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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他们的要求并没有高到足够研究机构发论文,申973,另一方面,他们的医疗开支又没有高到影响医院或医药公司的水平。

凌然切了一条12厘米长的s型切口,循例做了几分钟,即将要到剥离跟腱的关键步骤的时候,停了下来。

“再给我看看核磁共振片。”凌然的脑海中涌现出了大量的想法,却是需要资料来印证的。

余媛立即脱下手套,给凌然打开电脑。

在手术中,凌然隔三岔五的就会要求重看磁共振片,这种要求其实并不奇特,耗资过亿的磁共振手术室,其核心就是让医生能够实时的看到核磁共振的成像,而不用像是凌然这样,中途停止手术来看片。

然而,就算是骨关节与运动医学中心,也建不起磁共振手术室。

而在凌然这里,他则有新的想法需要确认。

“她这里的t2加权影像,高信号是比较明显的。”凌然指着跟腱上部,又道:“切口开的小了,要考虑把跟腱揪出来缝合。”

“这样可以吗?”余媛有些不知所措,她虽然说开始学习跟腱修补术了,可是她原版的跟腱修补术都没学会,想要推陈出新也是无根之萍——连陈旧的技术是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推出的是不是新技术了。术式亦然。

凌然却没有和余媛商量的意思。

有的主刀医生不够自信,喜欢在手术中与助手商讨,既存着分担责任的想法,也是知道自己容易犯错。

凌然现在的状态,就算是要找人商量,也得找纪天禄来,跟余媛商量纯属浪费时间——余媛想要学习跟腱修补术,凌然就会给她机会好好学习,但不会因此给她主治医生都没有的权力。

参与手术方案的制定,自然是一种权力。

“要减少手术对腿部外观的影响,要注意失血,另外一点,要减少对肌肉组织的影响。”凌然自说自话的同时,也是在给余媛做说明,至于余媛能不能听懂,凌然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当然,余媛其实是听得懂的,硕士研究生毕业,再规培再做三年住院医,余媛也是一直有在读书的,对于凌然说的东西,给她一个平板电脑,半个小时后,余媛能扯一个综述的大纲出来。

但是,听得懂和做得到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