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取寒站稳后把手从韩冽那儿抽回来,挨着洗手台站好,抬手拢着头发低声说:“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想洗个澡。”
韩冽一言不发地离开,关上门。
张取寒抬头看向镜中,自己脸上还无血色,嘴唇苍白如纸,像个女鬼。咕哝了句“活见鬼了”,她转身慢慢走去淋浴间。
冲过热水澡后的张取寒包着浴巾出来,看韩冽坐在客厅沙发里。电视开着,在放国际时讯,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
张取寒脚跟一转准备去卧室,韩冽叫住她。她歪头朝他看,他依旧那个坐姿,捏着电视遥控器,低沉地问:“刚才怎么回事?”
总不能跟他说她有一过性应激反应吧?他必然会问她为什么这样。那些事都是过去式,她不想再提。
她跟他能有今天不过是因为房香茗,房香茗的下落水落石出,他们的缘分便就尽了。既然相处一场,互相给对方多留下欣好回忆,比拘囿于过去好。做人最好的状态是一切向前看。
张取寒轻笑,说:“我演的。像吗?”
韩冽骤然转头盯着她,视线锐利。
张取寒用清浅的语气警告他:“我不喜欢在卫生间做,你最好不要有下次。”
韩冽直视着她,张取寒娇媚微笑,转身去了卧室。
她换好睡衣后上床,应激反应之后的身体总十分疲惫,趁着韩冽没来,她先睡会儿。这一睡,便到天明。
张取寒打着呵欠坐起来,朝身边看了眼。有躺过的痕迹,床单摸上去是凉的。她下了床到客厅,看到一个陌生的行李箱放在沙发旁。没韩冽的影子。
大门推开,张取寒转身,看韩冽头顶一层雪花进来。
他穿长款黑色羽绒服,因为各自高,丝毫不显臃肿,反有种凛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