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衍眉头皱得更紧。
刚把手指移到椅子扶手上,却又停住了。
她若是进来,看到满屋子狼藉,该如何作想?
一个表面看似儒雅的大匠,背地里干着杀人的勾当?
不妥,不妥!
赵衍心里否定。
那就让她这么拍几下,知难而退?
就她那纤细的手掌,哪怕拍上百八十年,石壁上面的灰尘都不定能落下来,拍上一盏茶的时间,说不定手掌就得废了。
不行,绝对不行!
还是否定。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赵衍心里有些烦躁。
离开就好好离开,为何要中途折返。就她这幅身子骨,有事看个好戏都要担心她被穿堂风给吹跑了,竟然还妄想来蹚浑水。
想起刚才她将那本《论机括对面瘫脸的治疗作用》恋恋不舍放回书架,赵衍闭眼又睁开,手指狠狠按了一下扶手一侧,外面的轰隆隆声音即刻传来。
四个黑衣隐卫已经消失,屋中只留下赵衍刘庆和姜老。
赵衍安然端坐大厅主位,将刘庆照向自己的铜铃眼,和姜老眯缝着的小眼睛视而不见,已然恢复了波澜不惊。
同样,面前六具尸体,和身首异处血流一地的两截,也似乎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