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什么凶!你还有脸凶我!”
芝兰扑过去,撕打在一起,哑叔一手护着头,一手把她推开。芝兰又开始乱摔乱砸,哭喊叫骂。
街坊听得清清楚楚,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也有默默叹息的。
毕竟就是这种日子,谁都得过。
“砰!”
“我告诉你哑巴!我现在后悔了,我怎么跟了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后悔跟了你这个捡破烂的!”
啪!
哑叔也在气头上,抬手扇了她一巴掌。
……
第二天,哑叔照旧去收废品。
回来时,特意买了瓶酒,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挤出一脸褶子笑,想哄女人开心。结果一进门,空空荡荡,孩子也不在。
床上新洗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放着一张纸条:
“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孩子在满嫂家。”
“……”
哑叔愣怔半晌,他对芝兰有感情么?当然有了。
搭伙过日子的两个人,最能诠释什么叫相濡以沫。只不过如今多了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已经成了哑叔新的心灵寄托。
所以芝兰干脆利落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