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鸢到底还是下去了。
“莫非就只有这一个法子不成?”侍卫们见她虽是带着面罩,但浑身却是气质非凡,一时对她倒也还算客气。
“这病传染性极强,得了病的一定要及时关押起来,这也是我们的职责。”
“我知道。”叶南鸢点了点头,时疫有多凶险,她有如何不知?
“只是得了时疫的是这位妇女,如今已经惨死。”叶南鸢不敢看地上,身侧丈夫与孩子却是抱着痛苦。
她咬着牙道:“至于其余的家眷如今还未发现得了时疫,与其让这些孤儿寡母跟在难民身后走,不如让他们跟着马车的最后面。”
“只要他们不跑,也就传不到旁人身上。何况,若是没有你们在前方开道,各个地方的城门我们也出不去,所以他们也不敢跑是不是。”
“这……”几个侍卫都有些犹豫,这样自然是个好主意,只是对他们而言无疑增添了些风险。
“就听她的。”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江知寒走了上前。侍卫们犹豫道:“你是谁?”
江知寒拿出身上的令牌。侍卫接过来一看,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跪了下来:“刑部主事……奴才叩见江大人。”
几个侍卫就想赶紧告退,这时坐在地上哭的男人听到这儿立即从地上趴了起来,激动地在地上磕着头道:“江大人,可是刑部的江大人。”
“江大人,是草民啊,之前地主收税一案是江大人帮了我们一家,我当时还没好好谢谢江大人。”
男人二话不说,立即在地上砰砰磕了几个响头:“没……没想到在这儿还能见到江大人你,草民真的是死也值了。”
汉子从地上抬起头,对着江知寒:“江大人放心,您今日救我一命免我去难民营中受罪,我定然不会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