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站在人群之中,冷眼看到了这一幕,若有所思。
待回去之后,她叫来霍祥到跟前,一边写字一边吩咐他道:
“你去发两份电报,一份给你家少爷,一份给南京,内容待会儿我给你。给美国驻华领事馆的乔治先生打电话,拜托他帮我们联系一下加州斯坦福医院,询问梁瑾目前这种情况是否有治疗的方法,对了,主治医生已经出具详细诊断结果了,你去三楼取一下,然后.......”
萧瑜一刻不停的吩咐了一长串事,霍祥忙不迭地的记着,越听越奇怪,忍不住问:
“小姐,您这是想要带云老板去美国治病?”
萧瑜笔下一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冷冷道:
“如有必要。”
顿了顿,她又想起什么,问道:
“最近城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段时间她焦心于梁瑾的病情,根本无心其他,今天在医院大厅里看到的那一幕让她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小姐,最近城里确实不太平,咱们没怎么出去都不知道,外面大张旗鼓的抓了很多人,闹得人心惶惶的。”
“有没有说抓的是什么人?是‘反日分子’还是示威的学生?”
“都不是,抓人的不是宪兵队。”霍祥压低声音道,“被抓的人罪名都是通匪叛党,是‘那个党’的人。”
这几年纵有日本盘踞东北四省虎视眈眈,国府的政策仍旧是“攘外必先安内”,两党地上战场一路从曾经的苏区蔓延到如今陕北延安,而地下战场也从逐渐转移,听闻原先上海的中央局一部分转移到了陕北,而另一部分转移到了天津北平成立了北方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