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结婚嫁人的姑娘了,还被母亲扇耳光,总是很难看的,康博文有些绅士的歉意。
康雅惠对萧瑜的态度,他是看在眼里的,分开二十年的母女情分生疏,不难理解,可当初康雅惠作为妻子母亲,抛夫弃子又是何等的无情。康博文从来性子软弱良善,对这个外甥女很有些同情。
“别怪你母亲太过苛责你,她不过是迁怒而已。”他轻轻叹了口气,有些犹豫,有些复杂的望着萧瑜:“其实,你真的很像你父亲。”
萧瑜一僵:“不可能!”
方才在书房里面对康雅惠时她都忍耐着性子,没有激动,可此时去被康博文一句话惊得险些失态。
她定了定心神,勉qiáng笑道:
“舅舅,你开玩笑的吧?”
康雅惠的气话全然不用相信,她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怎么可能会像那个整日里躺在chuáng上抽大烟的萧子显?他们不像,一丝一毫都不相像。
“我说的,是从前没有染上烟瘾的萧子显,是昔日意气风发的萧家四少爷。”
康博文不知想起什么陈年旧事,摇头无奈一笑,对萧瑜道:“前面有一个咖啡厅,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给你讲一讲,你父亲当年的故事。”
......
在康博文的口中,三十年前的萧子显不是萧瑜记忆中的模样,不是一个瘦骨嶙峋的病秧子,不是一个抽大烟的废物,不是一个打女人玩丫鬟的畜生。
三十年前的萧子显是少年书生,是京城神童,是萧老太爷最得意也最头疼的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