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意使不上一点力气,只能攀附着沈厌的身躯,被迫承接他的索取。

她几乎喘不上来气,沈厌便渡给她,他们俩似乎成了这世上同根并生的一体,通过唇舌相接确认着彼此的心跳。

只有他们两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沈厌松开她的唇,还不知疲倦地凑在她脸旁,像小兽一样在她嘴角边轻舔。常意恢复了一点力气,轻轻骂他:“你倒不像病人。”

都是医仙认定“命不久矣”的人了,昏了这么久醒来也不还是这样,真不知道谁才是那个命不久矣的人。

沈厌低头埋在了她的肩膀处,白皙的皮肤晕上来一大片红色的印子,几乎一直红到耳根。

常意愣了一瞬,安静地等待着沈厌的情绪慢慢平复。

沈厌还是抱着她不放手。

常意倒是有很多话想问他,不过被他捂在怀里,暖和和的,莫名起了些困意,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日光照进来,常意才惊醒。发现沈厌居然已经收拾整齐,安静看着她。

看他还醒着,常意松了口气,虽然有很多想问的,但此刻最重要的是去找陈路平问清楚沈厌的病到底怎么办。

宁海沛在外头喊她:“小娘子,你醒了没?我要去县上了,你去不去?”

常意将外袍穿上,瞥见沈厌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她安抚地拍了拍沈厌的手,开门问道:“你不是昨天才被你娘骂了吗?怎么今日又去?”

她虽然得去长留县,但不是非得搭宁海沛的车,大秋嫂收留她们,她总不能插进她的家事,让她难做。

宁海沛啧了一声,说道:“我娘同意了啊,不同意能咋办,我就想跟着老孙,腿在我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