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封和朋友抱怨般的、说家常的信。

常意敛下眼神,不知这长留县有什么名贵的鸟雀,要县令亲自来捕。

这是冲着他们来的。

常意很清楚,自己此时绝对不能慌乱,必须镇定,否则容易暴露自己,引起对方的注意。

片刻后,她将信折叠起来,揣入怀中,对沈厌说道:“我们被人盯上了。”

准确的说,是她被人盯上了。

长留县并没有什么出名的鸟,这信中的鸟只是暗语,结合这几日的事,暗访长留的只有她一个人,这鸟指的就是她这个人。

看样子幕后之人是没有和长留县的县令谈妥,才打算从其他方面下手。

常意站在那个人的角度一想,从京城到这里,按照一般人的速度至少得要五六天以上,但是沈厌和一般人不一样,她也没有带婢女等闲杂人等拖延进程,因此三天不到就抵达了此地。

若是他们两三天过后再到这个村子,想必就是不一样的景象了。

到时候等着他们的,应该是被布置好的,伪装成村民的杀手。

沈厌冷下神情,眉间门戾气多了一些,他这几日皆和常意待在一起,少露出这样的表情。

“让他们来试试。”沈厌淡淡道。

虽然知道被别人盯上了性命,他们俩也没有太过慌张的情绪,只是照例查看了一番。

临走之际,沈厌返身走到那具尸体旁边,伸手拔出插|在她喉咙里的短刀。

血溅到他脸上,有种黏腻湿滑的触感,沈厌皱眉擦拭,然后弯下身检查她的伤口。

她脖子上的刀痕并不深,显然是被利器切断喉管,致命伤是咽喉,也就是说,凶器是钝刀子,割破皮肤,流了很多血,才致使人窒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