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之后再怎么精心谋划,也做不到这样顺利完美的程度。

所以她完全不能接受常意那轻描淡写的一句——

“一开始”

怎么可能是一开始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她抓过常意的手,浑身颤抖:“不可能,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怀疑我!”

常意挑眉,一手拂过她的手腕,她纤细的手腕上挂着一个玉镯子,是她身上唯一的首饰,显得她整个人清淡又脱俗。

进淮阴侯府的第一天,她就看到了常步箐手腕上的这个镯子。

常意用手指挑起这镯子,淡淡地说:“二妹妹好念旧,这镯子一带就是十几年。”

“当初磕在井边,没什么损伤吧?”

常步箐打了个冷战,马上用手紧紧地捂住镯子,可是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如果我是你,那晚上过后,我不会把任何可能变成证据的东西放在自己身边。”

常意语气不激烈,好似在和她话家常一般,还给她提了个建议。

“你很细心,那么应该是这镯子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你母亲的东西?”

完全被看透了。

她明明一个字也没吐露,眼前的这个人却仿佛将她的骨肉剖开,里里外外全都看了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