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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洲也没磨叽,将手下查到的事情简明扼要禀明沈允信。

“竟还有这等事……”沈允信耐着性子听完,心底怒意翻涌着,气得冷笑连连。

在沈允信看来,这宫里就是一个黑漆漆的大染缸,里边的一切都黑得让他厌恶,包括他自己。

而宋清河是这个大染缸中为数不多的纯净之色,沈允信……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样白纸一般的小姑娘了。

初次瞧见这小宫女时,沈允信便想,这样的白纸,不能像旁的宫妃那样一道旨意直接送到福宁宫去侍寝。合该一步步靠近,一点点将这懵懂无知的小宫女圈入怀中,让她一点点染上其它颜色,惊慌失措,却只能留在他身边……

至于染上何种颜色,自然是什么都好,不要是这宫里人人都有的黑。

沈允信想起宋清河,脑中渐渐浮现那小宫女的身影,忍不住舔了下嘴唇,更是恼怒谢玄姝所做之事。

“好不容易瞧见个得朕心意的,那谢玄姝还将人送走。这朕也忍她了,她竟还想毁人容貌!”沈允信脸色阴沉,眸中满是狠意,仿佛刚进门时唤玄姝之人并不是他。他又看了顾西洲一眼,好似问问他如何想一般开口,“顾卿,你说朕该如何处置她呢?”

处置谢玄姝,沈允信有一万种方法,哪里还用得着问顾西洲呢。

顾西洲明白沈允信并非真的想问他什么,便也没有多嘴。他只想着沈允信方才说的话,心中阵阵发慌,无比庆幸自己从未到沈允信面前为宋清河求情,否则以沈允信的性子,怕是要将人直接抓来的。

瞧着地上那凄惨无比的宫妃,顾西洲暗暗担忧起宋清河的未来……

南宫内只有宋清河一个宫女,所有事情都得她一个人来做,浆洗衣服这种事儿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