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江岳目光很平静地从小护士们脸上扫过。
突然又听荷尔蒙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其实我们的伤亡率并不是很高,相比起中南军协,我们的伤亡率连他们一半都不到。很多人上战场后,收获都比损失要大,而且也是为国家做贡献。海狮城现在能对外输出的资源,也就只剩这点军事资源了,等他们从战场上回来,国家也不会亏待他们。我们外派的士兵,南城和北城的比例是6比4,南城的人反而更多,你不能单纯地认为,我们是在派人出去送死,这对那些自愿外出的人来说,很不公平。
您的前同事王俊杰上尉,出门前是上尉,现在已经是少校了。您能说这是我们我们逼他去的吗?他家里还有三个弟弟,还有他爸妈,现在都已经住到了西区的公寓里。那间房以前的主人是端木翔,这还有什么不公平的吗?”
耿江岳听话听音,荷尔蒙的立场,已经完全偏到市政厅那边。
要不是刚从华仔那边听过另外一种声音,搞不好,耿江岳就真的信他了。
三个人一路说着,走进了耿江岳奶奶的病房。
病房极大,是个豪华套装。
科室主任整天就带着几个助手守在这里。
见大领导出现,急忙迎上前来。然后一看耿江岳居然和荷尔蒙并排而行,就知道这位一定是正主,顿时殷勤得不得了,不停逼逼说海狮城为了老太太集中了全市所有的老年病专家,送来了最好的仪器,各种急救物资一应俱全,等等等等。总之一句话,全市的老年急性病和慢性病的资源,这里全都已经包圆了,保证不出任何问题。
耿江岳其实也就是随意过来看一眼,见奶奶一切都好,敷衍着点点头,也就不再多逗留,在病房里待了十分钟就走。只是出了奶奶这间房,冷不丁转头又去到另外一间病房里,那边果然就不存在什么待遇。一个八十来岁的老头,戴着游戏头盔,还在用最后的力气,给自己挣一点微不足道的工分。身边别说医生护士,根本连个护工都不存在。
耿江岳一眼就看明白,想来医院一开始就是打算供着他奶奶一个人,应该是担心会出舆论问题,所以又故意找了两个北城的老人过来打掩护。
耿江岳扫了眼,不知道该说什么,给老人放了个【大光明术】,就默默退出了房间。
荷尔蒙跟在他身后,淡淡道:“这个人身体是健康的,不用担心他。”
耿江岳淡淡嗯了一声,连续又问了几个问题:“这幢楼要拆吗?为什么单独把我奶奶带过来,其实你们真正想的,是把我妈拉过来对不对,好让她跟她那些信徒分开?”
荷尔蒙沉默了几秒钟,道:“从国家安全的角度上看,确实是有这个原因。海狮城的政府,现在还太弱小,国家禁不起再出太大的乱子了。另外这种楼拆不拆,要看具体情况……”
耿江岳从荷尔蒙这里得到一个等同于废话的答案,心知肚明北城完蛋,已经只是时间问题,干脆也就懒得问了,直接换了个跟自己关系紧密的话题。
“所以你们就把我妈身边的那些人,也全都派到战场上去了?云潇潇当了总教宗,让安德烈和云舒去圣约翰彼得堡当白衣大祭司,还让人去给我妈洗脑?”海狮城到底是全体市民的海狮城,还是现在市政厅里,某些个别人的海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