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敢当,喊、喊小童即可。”南烛摆手,嘴角僵硬张合。

“近日事繁务忙,恐此趟不能与你一道造访相伯先生,心中徒生遗憾残念,请小童一定要将陈三的失礼与歉意传达,劳驾了。”

“不……我,小童一定……一定会说的。”南烛小童攥紧衣摆,脑袋垂得更低了。

要说小童此刻声音是颤抖的,内心亦是崩溃的。

妈呀,这魔头还当真要再来拜访他家先生啊……呜呜……死魔头,坏魔头,看来这是真缠上他们主仆了……真想找根绳索吊了去,省得以后遭她这样、那样地百般折辱……

“呵,你很怕我吗?”

低吟柔美的声音至远而近,突馨温呼气吹于他耳畔。

“啊——”南烛小童尖叫一声,忙掩住耳朵,羞愤交加地瞪着她俯下含笑的面目,直喘粗气:“你、你怎么可——”

陈白起直立起身子,笑得一脸温婉与歉意:“方才观你心神不宁,一时担心方……下次不会了。”她又似想起什么,多叮嘱了一句:“一路保重,对了,多注意一下乘马姿势,还有奔跑时切勿松手。”

为什么有此提醒呢,只因此时的马鞍尚处于雏形,唯有特制将领的马鞍是中间低凹,前后隆起能够多少保障前进、制动力。

而普通的士卒马匹则只是一块皮面的布垫,搭在马脊梁上,马的启动和刹止,就靠这块垫子提供人以向前和向后的力了,着实折磨不识骑术者的娇嫩臀部,一不小心还能将人弄得前仰后合。

来时,公子沧月特意照顾他,令骑术高超的勋翟带他一路,如今他完成任务便按奈不住跟公子沧月提前告辞返城,怕是只会被派遣一名普通士卒相送,如此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