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被笔直击中,人如断蝶,整个化作一道华丽的抛物线,无情的撞击上后方的木门,重重撞了上去。
门框被撞得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上方,有簌簌的尘埃从缝隙中落下。
“哇。”一口殷虹的鲜血,从他的嘴里喷出。
摇摇晃晃的顺着木门跌落在地上,他连擦一擦嘴角的血渍也不敢,迅速跪好,“请主子恕罪。”
“不论是何种原因,伤了她,便是罪无可恕。”他低垂眼睑,细长的睫毛在白皙的眼角四周,投射出一圈淡淡的阴霾。
嗓音冰冷,透着一股寒气。
夜月除了苦笑,再无任何感觉,作为奴才,主子说他错了,那他便是错了,即使他有再多的苦衷,再多的理由,也不能辩解。
“滚出去。”南宫无忧不愿再看到他,若不是因为他跟随自己多年,仅凭他伤到她此事,将他碎尸万段也不为过。
一抹暴虐的杀意,飞快掠过他的眉眼,平稳的气息,有短暂的絮乱,如火山,蠢蠢欲动。
上官若愚醒来时,脖子疼得要命,“夜月这家伙下手也焖狠了。”
她揉着酸疼的后颈,咬牙切齿的低咒道,似乎忘记了,究竟是谁逼迫他对自己动手的。
缓缓从床榻上坐起来,环顾四周,却意外的发现,貌似自己已经回到了熟悉的新房里?没有留在宫中?她微微凝眉,按照她的猜测,在那丫鬟把人引来后,狗皇帝必定会雷霆震怒,即便她当时处于昏迷期,也会被他用什么方法弄醒,然后,审问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可她怎么会躺在自家床上?
诡异的发展,让上官若愚有些摸不着头脑。
“醒了?”正当她疑惑间,南宫无忧捏着一块被热水浸湿的绢帕,推门进来。
依旧是那副亘古不变的淡漠样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莫名的觉得,有些背脊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