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国公,是定远公,我听见里面有人这般唤她。”
“说了是国公怎会是女子?”
一汉子见同伴不信,不由急了,大声道:“大梁唯一的国公就是女子!”
此时,“大梁唯一的国公”走到卖瓜的小贩身侧。
“郎君,甘瓜正甜,您买一个吧。”
那人低头看着他担子上水灵灵的瓜,说:“我眼下买不起,不如这样,你在此处卖瓜,我为你招揽生意,若是半个时辰你这两担瓜卖光了,送我一个可好?”
卖瓜的老汉五十上下,身形伛偻,带着一个草编的大帽,头也不敢抬,还只当面前站的是位郎君。
“郎君莫要与老汉顽笑。”
“不是顽笑。”来人笑了笑,因路上行得急,脸庞上微微有几分汗迹,“在下颇有几分敛财之数,今日正好帮你卖瓜……若是我卖不掉,就亲手给你做个卖瓜的木车。”
那老汉想要走,被这人拉住了扁担一头竟是就动弹不得。
便只能转过身,愁眉苦脸将扁担放下。
那人又看了那些甘瓜一眼,转过身,径直往前走,前面桐油大门红中泛黑,门上大匾高悬,正是“于府”二字。
将近午时,人影都短短,黯淡的一团聚在人的脚下,看着颜色竟然比那人的衣服浅几分,唯有腰间那刀,留了长长一道影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