臃肿的亮黄色羽绒服拉链早已经被拉开,衣襟散落,露出里头穿着的睡衣。
睡衣里面,什么都没穿。
阮迎银死死用双手压着他的左手,眼睛湿漉漉的一片:“我要回家了,你起来”
江邢远低下了头。
她害怕的闭上了眼睛,侧过了头,露出脸颊上浅浅的牙印。
他在牙印上安抚般的吻了吻,然后从沙发上起身,半跪在沙发前,用包扎的手,将阮迎银的羽绒服合了起来,然后一点点给她拉上了拉链。
江邢远伸手拍拍阮迎银的头:“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不用”阮迎银匆匆忙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跑出了房门。
这一夜,两个人都睡得很不安稳。
阮迎银总是能想到晚上的那个吻。唇舌间的麻意,微疼的脸颊,从未被人探触过的差点被得逞的地方,都一遍一遍出现在她脑海里。
她烦躁的踢掉被子,觉得江邢远真的太可恶了。
然而江邢远,比阮迎银想的还要可恶。
他抱着阮迎银穿过的黑色裙子,在床上躺了一整夜。
梦里、嘴里、脑袋里,到处都是阮迎银的味道。
一大早,江邢远洗了个冷水澡,换了身衣服,到楼下买了热腾腾的早餐,便按响了阮迎银的门铃。
阮迎银抱着仓鼠抱枕,睡眼惺忪的给江邢远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