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跑轮。他现在总算明白阮迎银为什么这么喜欢摩天轮了。

对了,还有磨牙石。

买完东西后,他把手机扔到一边,闭上了眼睛。

黑暗之中,阮迎银盯着他半晌,见他没有什么动静后只能踩了踩脚下。她最终趴了下去,趴成一团白白的圆饼,把头缩了进去。

晚上应该是鼠类最活跃的时候,然而阮迎银已经熟悉了人类的生物钟,摒弃了鼠类的生物钟。她很快就入睡了,睡得很香甜。

就在这时候,江邢远睁开了眼睛。

他掀开被子起身,打开床边的台灯。

台灯灯光微暗,笼罩着床边,光线散发,微微照亮阮迎银趴着的地方。

江邢远轻手轻脚下床,慢慢走了过去,提了提裤腿,坐在椅子的地面上。

他低下头,借着台灯的光,打量着阮迎银。

阮迎银的睡姿与刚开始比,发生了变化。她原先是趴着睡的,然后现在侧着,蜷着身子,四条粉嫩的爪子微缩,头也轻轻低着。

低下头,离她极近的时候,江邢远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灯光给房间披上一层温暖的颜色,江邢远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房间有了点生气。

一只睡着的,毛绒绒的,银狐仓鼠。

想到这里,江邢远嘴角席卷上一个愉悦的笑意。

她的毛柔白松软,爪子嫩而粉,小小的一团,都没有他的手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