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板房门口,于烬正坐在母亲缝纫机旁的小板凳上。
老妇人趴伏在机子上,忙碌的缝纫机咔嚓咔嚓响个不停。
于烬则蜷缩着身子,佝偻着腰,左手戴着顶针扳指,右手拿着细小的针线,在一件休闲服的袖口上以极快的速度穿针引线着。
他缝针的动作极快,手却又很稳。
他的手艺活老练且精纯。
一针一线一板一眼,缝补出来的衣服几乎看不出曾有过破损。
他略显稚嫩的脸孔上透出与年龄不相符的专注,仿佛修补的不是一件廉价衣服,而是稀世珍宝。
任重远远看着这平和的少年,竟有刹那恍惚,似在他身上看到了一团火焰。
“于烬你在做什么呢?”
任重走上前去,招呼一声。
“啊!任先生您怎么来了。”
于烬猛回过神,竟有些做贼心虚般的把针线和衣服往身后藏,满脸局促。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垂着脑袋,不敢抬眼看任重。
任先生把枪交给自己时曾说过,他希望自己尽快拥有真正的战斗力,但现在自己却在这里做针线活。
他觉得任先生可能要骂人了。
这时候倒是于烬的母亲表现得更老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