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呢?经常发消息,周末会打一通比较长的电话,他说工作,她会聊聊论文以及导师要求做的事儿,偶尔也提一提身边的朋友。没有人点破更近一步,又好像他们都在借助这样的机会更近一步。
长久以来维持的关系要转变为另外一种,其实他们都意识到了其中变化。
只是……只是相隔那么远,谁都勾勒不出以后的样子。
因为太重要,任何一种轻举妄动都显得草率。
“欢尔,”黄璐没有等来答复,于是静静抛出一个问题,“你喜欢小景吗?”
许久,久到月光都淡了,欢尔点了点头。
黄璐已经倦得闭起眼睛,似乎感觉到枕头上传来的轻微动静,含糊着说一句,“那就好。”
那就好么。
欢尔趴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她也不知道算不算好。
一刻钟或者半小时,迷迷糊糊中手机震了一下,她睁开一只眼睛去看消息,景栖迟问,“睡了吗?”
欢尔瞬间清醒,就像被什么引着似的,她蹑手蹑脚爬下床走到窗前,隔着三层楼,她看到月光下站着一个人。
戴鸭舌帽,穿白色 T 恤,斜跨一个行李包。
欢尔想叫人,可夜已经深了,整座校园都已进入梦乡。
她只得发去两个字,“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