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继续。”康复师发话。
他别开头,重复抬腿放下动作。
之后是按摩消肿和物理锻炼腿部肌肉,欢尔像观察员坐在门口的训练凳上,短暂休息时间她也只是干坐着没有上前。
直至康复师说“回去注意休息,实在疼就吃片止疼药”,她这才走过来,默不作声将墙角的拐杖拿过来靠在床边,脸上几乎没有表情。
景栖迟坐床上缓解训练酸痛,问她,“你怎么进来的?”
“林阿姨带我来的。”
“我妈呢?”
“她说怕你见她不舒服,回去做饭了。”
景栖迟停顿一下,笑了,“你就不怕我看见你也不舒服?”
“怎么可能。”欢尔极其自信,“你才不会。”她看着他,又道,“其实没什么的。”
跳高成绩破了校记录的高大男生就那样平躺在床上一遍遍做最简单的抬腿放下,因为吃力汗珠顺着脑门留到眼角,景爸说得没错,比起身体上的疼痛,更难忍受的是心理层面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