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传来一句不大不小的男声,“西边,面积最小的县。”
我们最……最小吗?心里打上一个问号。
上课铃响,她来不及去找声音主人确认。
事实上整整一上午陈欢尔都没有回头。老师讲得很好,但是快,太快了。他们不会将每一道题的解题思路都写在黑板上,取而代之的是口述。所有人异口同声给出答案时,她却刚刚参透题面。两节课的时间让她看到差距,中学两年甚至过去十四年所累积的她与城里孩子的差距。
那种感觉可形容为,当头一击。
她拼命记笔记,试图将听到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知识点都记下来,字迹歪歪斜斜,手麻到没有知觉,可她还是跟不上。
不会就先记下来,连从小到大积攒的学习方法都遭遇瓶颈。
陈欢尔受到重创。从身体到心里。
午休时间收到母亲短信,“我听同事说才知道这学校没食堂。你先买点吃吧。”
瞧,小城来的妈都比城里妈慢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