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不对头, 相见自然气氛不好。可饶是如此,两人彻聊漫夜,傅景然也终于明白了他以往的心意。

看不惯云作生,看不惯他总是欺负云乔。分明心里说着不喜欢云乔,可每每有机会,幼时却总是明里暗里给云作生使绊子,更是不喜欢云乔总和他们那些男孩一起玩。

再想想,他如何看不出来云乔的各项手笔,收着她送的香囊荷包。那次云乔跟在他后面磕了脑袋,就是因为他方才才和别人逗趣过,幼时的自己吃了好大一个醋,一点儿也不想理她。

是年少无知,又牵扯太多。

可若人叫她伤心了,总有一天,她的心也会给别人。

云乔给过他机会,而他当时却害怕了。

“我······”傅景然有太多话要说,可到最后还是只能说抱歉。

云乔整个人都在发抖,她道:“你走,我不想见你,你今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不会记得。傅景然,我在你身上浪费了这样多年,如今你区区几句话就能将这十几年都抵消了?谁不知道你定远王手段高明,一张嘴更是舌灿莲花,上头哄得,下头也哄得,满朝文武都叫你哄骗了!”

“你的心悦我受不起,你的一辈子我更受不起!”

说完,云乔就埋在被子里哭,背一耸一耸的,嘴里一句句叫傅景然滚。

傅景然晓得她现在是不愿意看见他的,于是默默地转身要离开。

谁知道这时候门从外面被关上了,关上前还特别贴心地放了一盆热水和一碗醒酒汤在里头。随后外头竟然还传上来落锁的声音。

傅景然:?

云乔:?

“啊!你怎么能失误将这门锁上了呢!里面可是王爷和王妃!快快!钥匙拿出来!什么,你说钥匙被你不小心弄掉了!完了!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待会看我怎么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