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然在说话,胸膛起伏着。云乔问道了些些酒气,张嘴便问:“为何?”

“不喜欢他们。”

“噢。”云乔眨眨眼睛,问道:“为什么不喜欢?”

傅景然却再也不回应。

眼瞧着已经走到王府,傅景然将云乔送到了床上,下人们摩拳擦掌赶紧去大水给两位主子洗漱。

等待水来的时候傅景然也没走,还是待在云乔身边,像是一时兴起,问道:“为何你从来不叫我哥哥抑或兄长?”

这像是勾起了好久远之时的回忆。云乔是最小的那个,宫中府里谁家的孩子都要被她叫哥哥姐姐,她嘴甜,这一声叫的能叫人心都碎了。偏偏她从来不叫傅景然叫哥哥,从前便是叫他的名字,待他有字后便叫他字号。

这像是好重要的事,有些微醺的傅景然难得有些固执,见云乔不回答,又问了一遍,“为何?”

云乔也有些懵听不懂傅景然的话,喝醉了酒脑子都变成了直的,说什么话都不待思索。她嫣然一笑,随即又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嘀咕,“因为······凭之就是凭之呀。”

傅景然从来听人说话便清楚明白,一便是一,二便是二,少有人如同云乔这般说话。偏偏他也有些不清楚。

好正是画眉端水回来,一听这小两口正在说叫人羞羞的话呢,一时间不知道是进是退。

傅景然醉酒是真,五感却还灵敏,唤了画眉进来,只留下一句”好生休息”便离开。

云乔一个人羞了半天,结果脑袋被拔/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画眉。

她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甚至还不信邪地掀开了被窝看看。

云乔迷茫道:“他人呢?”

画眉道:“姑爷回书房休息了。”

“噢。”云乔应了一声,又在画眉给她擦手的时候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我要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