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升说得极快,声音嘶哑。他面容憔悴,一晚上已经叫他生不如死。

大抵是那人想要将他自己摘干净才会把东西交给潘升,或是别的什么。可是无论如何,傅景然都对这些没兴趣。他问道:“他去哪儿了?”

潘升哭丧着脸,喊道:“皇上最恨结党营私,他叫我不要时常与他走动,我连他、他都见不着又怎会知道那人去了哪儿!”

正在此时有个人从旁边冲了出来,那满身血污的人直接扑到了傅景然腿边,大叫道:“南海三安县!三安县!当时是我去寻的他!是我去寻的他!”

傅景然的眼中只有冷光,直接将人踢开,用帕子将手上粘住的血污除去,淡道:“知道了。”

那人眼中颇惊恐,用身子撞开想要追上去的潘升,说道:“我都说了!饶我不死吧。”

傅景然未理,只淡淡向狱卒吩咐道:“留个全尸。”

*

牢狱之外,傅景然又坐上了马车。

李平川道:“我以为以你手段,该将他们带走为你所用。”

“真不知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傅景然淡道:“若是有用便不会落到如今下场。”

李平川皱眉道:“那你如今可要去南海。”

“去南海做什么?去了好叫人直接端了我的老巢么?”

李平川噗嗤一笑,正抬头撞上了傅景然的眼睛,里面带着些笑意。

看来此人还对自己有颇正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