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的浅笑僵硬，垂眸道：“他们传你的绯闻。”

“他们爱怎么传就怎么传！我会澄清的！”聂歆的音调骤然拔高，“你这样做不是让自己置于一片骂名声中吗？这不就是秦煦想要的结果吗？”

很久，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沉默着。

许川燃嗤了一声：“我说过了，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随便他们骂、随便他们嘲。”

十五岁的那年夏天开始，他就是这么一路过来的。那些质疑，那些谩骂，他起初还会挣扎还会抵抗，可是当他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的时候，他就只能妥协。连带着他自认为不可一世的傲气和自尊，甘愿麻木沦落。

“我也说过了！”聂歆的突然噎了声，顿了一会才缓缓地继续道，“我在乎。”

“你是我的珍宝，我不想你卷入舆论的漩涡，我不忍心看到他们骂你辱你。我宁愿你像杨皓一样别把我公开……”她说着，走过去牵住他的手，“也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我也是。”他低头看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我很庆幸他们现在的关注点是我，骂的人也是我。”

她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你就当我吃醋吧，姐姐。”他环住她的肩膀，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头上，“我不想让我心爱的女孩跟他染上任何绯闻。我想对全世界公开，你是我的歆，是我的心。”

聂歆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身。

这一刻，她只想沉溺在他身上的安全感和椰奶香中，再也不想管那些世俗的纷扰。

可当她再一次从他怀里离开时，目光又是那么坚定和炽热。

她已经做好了决定，哪怕破釜沉舟，孤注一掷。

“燃燃！”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无论什么困难，我都会在你身边！你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