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在聂歆的身后响了两下,速度很快,声音很小,在打斗声的衬托下并不明显,听起来像是相机的对焦声和快门声。
聂歆敏锐地回头,一个黑影消失在巷子的拐角。她抱着吉他快步追了上去,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有两个装满厨余垃圾的垃圾桶并排叠放在街道的墙面前,地面上还布满路人行走时留下的油渍脚印。
聂歆担心许川燃,又折返回去。
许川燃这回已经将红毛撂倒在地,刀疤脸则是一脚准备上许川燃的脸。
许川燃扬手格挡,用脚往刀疤脸的另一只支撑脚上绊。那刀疤脸吓得立马收回腿,身体朝后大跳两步。回过神来,又举着拳头冲了过来。许川燃一个过肩摔,将刀疤脸扣在红毛的身上,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叠在地上。
许川燃朝两人身上踹了一脚,整个人压了上去,他单膝扣在刀疤脸的腰上,一把揪住刀疤脸的头发,提娃娃似的提起刀疤脸的头。
扬手,一拳捶到刀疤脸的脸上,磕掉了几颗牙。
又一拳,捶出了鼻血。
许川燃胳膊肘抬起,准备再来一拳。
“燃燃,差不多了。”聂歆喊住了他,声线有些颤抖。
许川燃垂下手,又狠狠地揪了一把刀疤脸的头发,随后冷漠地甩开。红毛压在最底下,此时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嘴里骂爹骂娘,手脚并用的在地上做游泳姿势。
许川燃根本就没打算从这块两人拼成的肉垫上挪开,一直维持制裁的姿势等着警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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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褪去,华灯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