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邵垂首笑了笑“说得对,早知道该让你带一件走红毯。”
应隐在他这一句里莫名强烈地想他。她鬼使神差地围拢披肩嗅了嗅。那上面没有香水味,只有崭新的织物的气息。
开幕仪式后是开幕影片,近两个小时的时长,但反响并不热烈,看到中段,满场的观众都有些昏昏欲睡。这还是全球顶级的电影人们,可见观赏性并不友好。
散了场后,有主办方举办的晚宴。应隐自从大婚后就滴酒不沾了,到了宴席上,端一杯纯净水略转了转,只进行了一些必要的社交后,就告辞回酒店。
电影节有官方指定下榻酒店,叫excesiorvenice,是丽都岛上历史最悠久的五星酒店,且就在电影广场旁,每日参加活动只要步行,十分便利。缇文原本想让剧组主创们入住大运河旁的安曼,但考虑到威尼斯主城游人如织,且每天往返还要乘坐水上出租,平白多找事,便干脆作罢。
应隐告别了剧组,让俊仪陪自己回excesior,路上遇到几个中国媒体人,都竞相跟她打招呼“应老师,回酒店呢”
应隐点点头。
“您是住excesior呢吧”来自北京的电影记者算是老资格,年年都跑威尼斯,羡慕道“不像我们,每天从stre过来,光路上就得花俩小时,想看早八点的片儿,鸡没叫就得起了。”
应隐莞尔道“辛苦。”
“今天开幕片不怎么样。”记者很健谈“大家都很期待雪青。我刚还碰到章玮呢。”闲聊到这里,另一个记者掐着烟从后面慢慢踱上来,见了人,“哎哟”一声,笑道“巧了,应老师,刚看到有人等你,这儿就遇上了。”
“谁等我”应隐问。
她以为是章玮。章玮早说了要来,但没兴趣走红毯,躲过去了,因此开幕式上也没见到。
见章玮没什么好稀奇的,应隐不抱期待地走完剩下那截路,一心一意地听着离得很近的海浪声,神思早不知道走得多远。
威尼斯留不住她,她的心在法国了,想的是里昂的夜,里昂的灯。
不知道商邵忙完了没有
他比她提前几天抵达欧洲,在此之前的半个月,有关电影节的行程筹备十分忙碌,她跟他聚少离多,一天里见不上几面。知道他后天就来了,反而觉得加倍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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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隐冷不丁问“明天没安排,如果我买晚上的机票飞到里昂,然后后天红毯前回来,你觉得可不可行”
俊仪“”
应隐泄一口气“我就说说。”
她忽然无精打采,去沙滩上站了好一阵子。
两个黑衣保镖始终跟得不远不近,心里默默地想,少爷在酒店等她,她却在沙滩上消磨时间门,懂了,他们吵架了。
酒店门口用铁马拦出了通道,门童和保安训练有素,知道如何劝退疯狂的粉丝。应隐把披肩兜住脸,等顺利走上台阶时,她拨了电话过去,头一次不太懂事地问“你可不可以明天就来威尼斯”
有求于人,声音娇得很。
商邵就站在门庭一边,明明已经看到了她的身影,硬是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动声色“为什么”
“见不到你,心情不好,强颜欢笑,媒体要说我得失心强,耍大牌,输不起,甩脸色。”应隐开始胡说八道,“嫁进豪门就颐指气使,婚变,感情破裂,过得不好,豪门吃人。”
商邵这时候终究忍不住笑了一声“这么严重啊”
披肩的阴影下,应隐一张脸发烫,很委屈,又很一本正经“对的,就这么严重。”
“那如果你不在沙滩上玩二十分钟的话,也许就能早二十分钟扼杀这种谣言的诞生。”
应隐愣了一下,抬起眼眸,看到玻璃旋转门边等候的商邵。
他确实等得够久了,再多站会儿,可以替门童轮值。来得匆忙且心血来潮,没预备上花,两手空空,不像个绅士,倒方便抱她。
应隐扑进他怀里,被他两手抱稳。一开口,不像思念,像问罪“不是说后天来么怎么这么突然”
商邵想了想,也没有别的理由可以找,挑挑拣拣,勉强拿缇文的话来剖白“缇文不是说了,为你鬼迷心窍。”
“是死去活来。”应隐纠正他。
商邵垂眸看她,似乎是端详一会儿“不至于。”
应隐两道漂亮干净的眉拧了起来,疑惑且不服气地“嗯”
商邵从善如流,不知道是哄还是承认,总而言之很干脆
“好,很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