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灯谜,要人多,你来我往,才有意思。”
宫人们不敢越矩,时刻拿捏着分寸,到底不如在宫外那般尽兴。
沈旖闻言,伸手摆弄一个兔子形状的花灯,状似不经意道:“皇上又知道了,难不成皇上与人猜过?”
“何止是这,朕与杂耍班子切磋技艺时,你只怕还偎在母亲怀里躲懒撒娇。”
说自己就说自己,总要拉扯上她。
沈旖指着面前的一排花灯:“这生肖要买全了才吉利,我离家过的第一个年,皇上许我个吉利吧。”
当夜,至贵无比的皇帝寝殿里,摆了一溜形态各异的花灯,虽然瞧着逗趣,但与殿里的奢华摆件极为不搭。
赵喜瞧着那灯,轻叹了一声。
赵奍瞥他一眼:“凡事讲求个心意。”
“师傅说得对。”
到底是吃过教训的,赵奍比之赵喜,体会更深刻,这位夫人,莫说现在惹不起,往后,怕是更惹不得了。
又是一夜颠鸾倒凤。
过了十五,朝堂重开,即便皇帝,也得赶个早,上这新年第一次朝,以图好彩头。
周肆穿戴完毕,一身龙威,转身看向床上拱起的小山,不由生出一丝羡慕,恨不能把小妇挖出来陪他一起上朝。
他走回床边,隔着被子摸到最圆的那一处隆起,轻拍了下:“若你的事成了,该如何谢朕。”
谢?
沈旖懒懒掀了一下眼皮,这是她一个人的事?也不看看是谁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