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因祸得福,咱往后见到人家,指不定还得唤一声小将军呢。”
“不必往后了,下次见面,你就能这么喊了。”
显帝不比先帝看资历看年纪,只要是觉得有才的就给提拔,提拔上去了,发现办事不力,不如自己预期,又给贬回去,极其的不留情面,可以说是任性至极,但另一种角度来看,也是公私分明,任人唯贤。
养尊处优,倚老卖老的保守党,在显帝这里,是极其不讨好的。
而保守之最,显帝嫡亲的叔叔宁王周穆这时阴着脸,一言不发走在前头,后头跟了好几个臣子,想搭话,又不敢。
反倒是周穆回过了身,冷眼扫向身后狗腿子:“差事都办完了?杵在这里当柱子很好看?”
几个臣子连忙作揖,随后做鸟兽状各自散开。
周穆一脚跨过前宫门,就有小太监猫着步悄然靠近,一边警戒地望着四周,一边小心翼翼道:“王爷,小的给那边递了信,又等了好几日,还是没等到回音。”
他一个夹缝求生的小宫人,谁也不能得罪,墙头草两边摇摆,左右为难。
周穆听后脸更沉了,冷冷一笑:“你再捎一句话过去,过了河就想拆桥,也要问修桥的答不答应。”
话传到惠太妃耳中时,惠太妃笑得更冷:“一个要垮塌的废桥,本宫拆了重建个新的,是造福百姓,他该谢我。”
沈旖闻言,正在吃冰镇葡萄的人儿,喉咙一噎,差点又呛到。
费劲咽了下去,沈旖似懂非懂,又带着仰慕地看着惠太妃:“姑母好厉害,还会修桥。”
惠太妃撂了话把人打发走,心气顺了,看沈旖也愈发和颜悦色:“央央,你要记住,男人的话只能听一半,有的男人听一半都嫌多。”
沈旖懵懂点头,仍是似懂非懂的样子问:“那另一半呢?”
“都是骗人的。”惠太妃斩钉截铁道,眼里闪过一丝晦暗的情绪,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