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情也是如此,绚烂一瞬间,便烟消云散。
又何妨?
至少这一瞬间的绚烂是属于她的。
回去时虞夏青却已靠着太师椅睡了,小兔子睡在他的膝盖上。小梦手脚发抖,心跳声比烟花声更大,战战兢兢,颤颤巍巍,靠近他,在他额上亲了一下。
他惊醒,手下意识伸向一旁的兵器,惊觉是小梦,才笑了,道梦儿胆子大了。夹起她亲手做、亲自煮的饺子,塞了一个在面红耳赤的她口中。
烟花声比之前更加响亮,大半个天空都在盛放。那声音借山势不断撞击,回声经久不息,间杂大炮的轰鸣。
虞夏青说,每年雁渡都会在年三十这夜鸣炮十二声,对战死在沙场的将士们表达敬意,雁渡不会忘记这些将士,大京也不会,自然会宽厚对待他们的家人。
说着,他眉梢微皱,陷入沉思。
小梦不敢搅扰他。
许久,他舒展开眉头,笑言自己有了不错的主意。伸手在小梦鼻尖上刮了一下,将小兔子塞给她。
“取名叫小小梦好了。”
目送他的背影,小梦终于忍不住道:“罗一三说小小梦是你们吃剩的——”
“捡的。”
小梦松了一口气。
新年的第一日,她醒来,书房外处处残雪。唯有墙角的梅花树挽留了一抹雪痕。
雪上是他的名字。
她昨夜写的。
又几日,她同虞夏青说起自己的好奇。为何,她会来杀他?
“我曾认为你不过是马前卒,厉害的杀手藏在你身后。而今来看,似乎错了。”虞夏青笑得冷淡。
小梦却放下心来,此事他自有定论。
年后,虞夏青说有好东西给小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