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深吸一口气，突然沉声道「这一路走来，我见过了无数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的人。」</p>

「他们都以为自己是一艘巨大无比的摩天游轮。」</p>

「他们都认为他们可以仰视一切，俯瞰众生。」</p>

声音虽沉，但是却在整个会客厅内回荡。</p>

「他们认为自己是神。」</p>

「认为众生皆是蝼蚁，也认为我是蝼蚁。」</p>

江洋看着叶文静的眼睛「但是他们很快就会意识到。」</p>

「他们错了。」</p>

叶文静的瞳孔轻微的收缩了一下，原本平静舒展的右手，轻轻抓起了耳机。</p>

江洋依旧淡定「他们忘记了，无论他们现在手里掌握了什么，也无非是一个个具体的人。」</p>

「血肉之躯，七情六欲。」</p>

「任何集体或者组织，都是如此。由这一个个具体的普通人类，构建成的罢了。」</p>

江洋舒适的靠在沙发上，似乎眼角都挂着微笑「美國如此，叶家，摩根，洛克菲勒等这些家族，亦是如此。」</p>

「既然是人类构建成的单位，就一定是有弱点的。」</p>

「人就是人。」</p>

「成不了所谓的神仙。」</p>

江洋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那些只不过是这些妄自菲薄之人，在经历过无数的吹捧与膨胀后所幻想出的样子罢了。」</p>

「幻想的久了，他们就以为自己真的是那样。」</p>

「他们不是神，我也不是蝼蚁。」</p>

「我不会任人宰割，甚至」</p>

「我会反击。」</p>

江洋看着叶文静，继续道「狠狠的反击。」</p>

「任何人，都可以在我面前傲慢。」</p>

「但是我希望他们必须要搞清楚一点。」</p>

江洋轻笑一声「我并不是一个脾气特别好的人，甚至会睚眦必报。」</p>

「在我面前傲慢，是要付出代价的。」</p>

「血淋淋的代价。」</p>

「这只不过时间问题。」</p>

江洋从靠背上坐直身子，看着叶文静道「哪怕我不能跟他同归于尽，我也会生生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p>

「细细的嚼。」</p>

「然后」</p>

江洋笑道「咽下去。」</p>

这是叶文静第一</p>

次在跟人谈话的时候，呼吸的节奏产生了些许变化。</p>

她的胸脯上下起伏了两下，便用一个轻微的动作遮盖了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