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致浑身湿透, 脸上也有点不易察觉的湿意。

许是被晚间和顾怜衣谈话所牵动,谢致想起了顾怜衣的父亲顾叔,进而忆起了自己很少梦见的父王。

看来是越活越回去了, 谢致回过神来后暗自嘲讽自己。除了十六岁那会儿懵懂了些晚上经常做梦想他父王,谢致这么些年已经都适应着自己一个人守着, 什么噩梦他都再没有怕过, 更何况是方才那样的。

可是有人却觉得他吓着了, 身边的赵瑞曦还在温声轻轻抚慰着谢致,口齿不大清晰但却一直坚持念叨着。

“不怕啊, 不怕……”

“曦曦, 我好难受。”谢致声音听上去脆弱极了。

“那我起来给你倒杯水压压惊。”

“不渴。”

黑暗中谢致准确地伸手拉住了刚起身的赵瑞曦, 再一使劲儿美人就到了自己怀里。

今天办宴大家都累了, 晚上好不容易谢致没有在缠着自己,结果现在这厮深夜又想歪心思去了。

“谢致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