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杀好了,做好了,吃鱼的人跑了!
那这鱼咋办!
含钏端着盘子站在桌前,发了一会儿愣。
小姑娘发愣这功夫,落在徐慨眼里,显得十分有趣。
皮肤白白的小娘子围着沾了点油渍和酱渍的围兜,手里端着个比她脸还大的盘子,一张脂粉全无的脸,愣愣神的时候,眼睛懵懵懂懂的,好像一只被人抢了食的小松鼠。
其实,是一只吃食卖不出去的小松鼠。
徐慨扬了扬手,语声清冽,掌柜的。
含钏被拉回过神来,一扭头却见窗边雅座上坐着徐慨。
她已经不想对这阎王三更半夜出现在时鲜发表任何评价了。
反正他的时辰和日子,和别人的不一样。
别人吃晚饭,他吃午饭,别人吃夜宵,他吃晚饭。
他肠胃不痛,谁痛?
您又打烊了才来呀?含钏端着鱼片,和徐慨皮笑肉不笑的寒暄,扫了眼徐慨跟前的方桌,明明上了菜的!这阎王难不成没吃饱?
含钏赶忙道,厨房着实是没剩菜了,时辰也不早了,您要不早些回去得了?
剩菜?
徐慨眼神落在了含钏手中的盘子上。
含钏赶忙将盘子往身后藏了藏,藏完便发觉自己是藏了个寂寞看都看到了!还藏个啥啊!可真要把这难得斑鱼的片儿端给徐慨吃,含钏又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