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潋见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我们是伴侣,那就用伴侣的方式来解决吧。他凑近南卓的耳畔处,压低声音眼中带着笑意道:比如对我撒个娇,告诉我戒指去哪了之类的,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说话间,温热的吐息打在耳朵柔嫩的皮肤上,南卓不由自主的觉得耳朵有些痒,他看不到的是,此时他的耳朵已经潜意识变得红润起来,在亦潋的注视下,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粉红色,看上去煞是别有一番风味。

南卓危险的眯起了眼睛,看着面前抬起头的人,嘴角拧起一抹冷笑,提议?

对,大概是因为身份缘故,从小就没什么敢靠近我,也没享受过被人撒娇的滋味,所以想体会一次。亦潋笑眯眯的说,看着面前情绪被自己调动起来的南卓,心底深处某些奇怪的因子在蠢蠢欲动。

南卓一出生就没有母亲,南母拼尽全力将他生下后就从世间离开,以至于他除了从照片录像里见过自己的母亲以外,对其无论是印象还是人,都无比陌生。

南元帅性格严厉,对三个儿子常年都是板着脸十分严肃,大哥南骋的性格越长大越朝着父亲发展,虽然比南元帅要好那么一些。二姐南风瑶自小就对南卓各种严厉,完全就是第二个南元帅,而比他大了两岁的南谦对于南卓来说,比起哥哥,其实像朋友更多。

在别的孩子都还在母亲怀中撒娇求抱的年纪,南卓已经开始在父亲与大哥的熏陶之下,性格被磨得有些‘少年老成’。

他在小时候刚刚学走路,摔倒了无论是被擦破点皮,还是磕到石头受伤流血,最后都得自己爬起来,然后抽抽噎噎的迈着艰难的步子走到南元帅面前,接过纸巾自己擦脸上的眼泪和鼻涕,才能得到一个表扬性的摸脑袋。

因此,南卓从小到大未曾向人撒娇,又或者说,没有人可以让他无条件的撒娇。他不知道什么是撒娇,也不知道撒娇该怎么做。小时候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和父母撒娇求抱抱无比自然的模样,他怎么也学不来。

后来长大了,背负起了自己天赋上所注定要背负的宿命后,他再也未曾想过这些事。

而现在,亦潋居然叫他撒个娇?这还不如让他在伤口未愈合的情况下去围着医院跑个两圈来的简单。先不论会不会的问题,单单是出于心理上的羞耻,南卓怎么的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何况还是对着亦潋做。

怎么,你不会吗?要不要我教你?亦潋轻笑道。

南卓眉头一皱,冷眼盯着对方道:这个所谓的约定是你自己单方面的说的,与我何干?

可你当时不也没反对。

南卓沉默稍许,才道:按照顺序,你应该先把说好的东西给我才是,不然我凭什么要这么做?

亦潋低低一笑,他松开压着南卓的手,就着姿势在口袋里摸了摸,最后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拿到南卓的面前,可以,那就按照你说的。

闻言,南卓当即伸手就抢过了盒子,结果发现这个盒子是全封闭的,紧接着就就听见亦潋道:现在可以轮到我了吧?

南卓盯着盒子看了半晌,最终压低声音道:这个盒子怎么打开?

钥匙在我身上,你对我撒个娇我就给你,怎么样?

亦潋嘴角的弧度扩大,狭长的眼睛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两人的脸庞再靠近一点就会立马亲到,炽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南卓瞪着他,良久才冷声道:我拒绝。

为什么?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恶趣味?总不能说因为自己不会,接着他就听见耳边传来低低的声音,心中忽然有些焦躁起来。

感受到南卓的瞪视,亦潋明白不能把人逼太紧,知趣的收了笑,眼中是难得一见的温柔,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们换一个吧。

南卓看着他,还是没说话,未料到下一刻,嘴唇突然被某种柔软的东西给附上,大脑在迎来刹那间的空白之后,他猛地回神,伸手想把人推开,未料到身体被压着使不上劲,眼看对方要把舌头伸进来了,一个激灵之下,南卓伸手就揪住了亦潋的头发,狠狠往上拽。

你这是在试图让你的伴侣变成一个地中海吗?被硬生生揪起来的亦潋语气中难得染上无奈之意。身为星际中最强的元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让他没辙的抵抗方式。南卓是第一,也是唯一一个敢对他这么做的。

南卓目光带着不可忽视的寒意道:起开。

不是你说不会撒娇,所以我才换一个的。亦潋伸手把抓住自己头发的手掰了下来,牵到唇边亲了亲,眼中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