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了一下后,印月看起来有些郁郁寡欢:直到今日我才明白,原来父亲所说的话确实是对的。
沙如雪愣了一下:印台主说过什么?
咬了咬唇,印月苦笑道:很久以前,父亲就告诉过我有朝一日我这张脸恐会惹出什么祸端来,故而他要求我必须戴上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这些年来我也不解过埋怨过,未曾想事到如今我才懂得了他的良苦用心。
听了这话,沙如雪却觉得奇怪。
可是印更弦为何知晓印月的脸会惹出祸端来?难道他早就预料到应千歧会带自己的儿子进入江山业火楼吗?
回到房间后,他仍是没想通,干脆枯坐在那等应千歧回来,结果直接从白天等到了黑夜,他才等到了男人疲惫归来。
师叔,你去哪里了?筹备传承大会本就繁琐,应千歧的身体又不好,他自己也没有要保重的意识,一想到这沙如雪就担心不已。
应千歧坐下来喝了口水后才道:没什么,只是去找阮衔桐谈了谈。
关于阮衔桐的身份,沙如雪颇为好奇。毕竟他周身气态看上去并不像是普通的外门弟子,而且花吹墨对他似乎也十分熟悉的样子。
阮衔桐是第六代弓传左永山的弟子,在他的师尊因为劫难去世后,便自请退至与外门弟子共同修习。应千歧顿了顿,又道:他说要同印月比试一场,我同意了,其实花吹墨一直试图让他能接下传承,希望此回能借这个机会说服他。
沙如雪默然无语了片刻,忽然问道:师叔,我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看待印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