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完全不存在于沈可衍脑海的记忆一股脑的往沈可衍的脑子里挤,那种脑袋里针扎般的痛感前所未有的强烈。
沈可衍疼得整个人下意识地想要蜷缩,原本紧搂着他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对,一直紧搂着他的手终于松开来几分。
他疼得睁不开眼,只能感觉到藤白在给他擦眼泪,而后耳旁传来对方的一声:“别哭。”
这一声和刚才记忆里的声音一瞬间重叠在了一起,沈可衍瞬间觉得脑袋更疼了起来。
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他脑子里撕扯着,像是要把什么撕扯开来,疼得他呼吸都停跳了几秒。
藤白没有再说话,只是一下又一下轻拍着他的后背,无声地安抚着他。
也许是藤白的安抚起了作用,渐渐的,身上的痛感虽然还在,但脑袋里的痛感有清晰下来的趋势。
他感觉到藤白把他搂在怀里,嘴唇停留在他眉间许久,而后似乎说了句“骗子”,说完后就搂着他没有了动静。
不知道过去多久,脑子里的痛感彻底消失,身上几处伤口的痛感也逐渐减弱,沈可衍像的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
他从藤白的怀里钻出来了一点去看藤白,发现对方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
漆黑的房间里,大床中央的男人闭着眼睛,眉头却紧锁得厉害,他时不时得晃动两下,仿佛在梦境中十分痛苦。
许久过去,男人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眼底还有几分没有从梦中完全清醒过来的呆滞。
今晚的天异常黑,窗外有雨声,月亮被乌云遮得严实,房间黑得几乎人和人面对面对很难看清楚对方。
而就在这时,房间里忽地出现了一点光亮,薄柯海恍惚地朝光亮看去,一瞬间错愕地瞪大了眼睛。
他感觉自己还在睡梦中,所以床尾才会坐着个人,那人用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摆出无辜又惹人怜爱的表情看他。
不多时他看见那人张了张嘴,开口问他:“薄先生,你爱我吗?”
薄柯海看着面前的人,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