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景琛的短信很不合时宜,发来了第二条:【晚上我来接你。】
这是先前说好的,她周五晚上先陪外婆吃饭,吃完再回澄园陪他。
阮棠瞥了眼上一条,他奇不奇怪,没空来看她演出,晚上倒挺空闲的,净想着占她便宜了吧,【不用了呀,你继续忙吧,我双休日要在家休息。】
言下之意,两天都别见了。
音乐厅负一楼车库,坐在劳斯莱斯里的男人看到回复,摇头笑得很轻,萧禾望向上方内后视镜,“总裁,不告诉棠小姐,我们一直在这里等么。”
“不用。”
说起来,闻景琛下午的确和林氏集团有个重要会议,开完恰巧能赶上阮棠的舞台,后来到了车库,却发现提前得到行程的大堆记者也蹲候在电梯边,他临时改变了主意。
这一周,阮棠都快乐忙碌的像只小喜鹊。
小喜鹊第一次上台,还是在第二排不起眼的位置演奏,他若是出去抢个风头,明天所有的版面,她怕是连角落都呆不到。
她找镜头失落的样子,想想真是怪可怜的。
萧禾也不懂,总裁来了,硬是坐在车里看了半小时的直播,记者蹲的腿软了也没见他从车里出来,下午仿佛是音乐厅车库半日游,连送花都送那么迂回,在外面绕了大半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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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是华东地区的黄梅季,午后阴沉沉,灌进领子里的风里都带着湿气,雨反而迟迟不下,磨着路上行人的耐性。
阮棠怏怏不乐地坐公交来回倒,走的慢,到家接近七点,天差不多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