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不舒服?”傅游年跟过来,在他身后问。

“没事,吃了药待会儿就好了。”郁奚不太想跟别人提及他的病,说多了只会惹来怜悯,就像以前他瞎的时候一样,无数曾经谩骂过他的粉丝都回头来可怜他,走在路上也总是听到有人说,这么年轻可惜瞎了。

而且他不知道为什么,又格外不愿意傅游年可怜他。

“如果等会儿还难受的话,今晚可以早点结束。”傅游年说。

郁奚还是摇了摇头。

傅游年就没再坚持,只是帮他添了点热水。

现在才晚上七点半多,他们时间充裕,就接着去翻找古堡里的房间。

“晚上是很危险的时间段,”李菏照例为队友提醒,尤其是新来的罗辰,“我们这次的任务是集体性的,首先每个人要保全自己,我们尽量不要在第一天就损失人。”

他们还是一起行动,沿着长廊,挨个房间去找。

等走进阿黛尔平常上课的那间教室时,头顶的水晶吊灯忽然间摇晃了几下,在地面投下凌乱的灯影。

傅游年下意识地回头去找郁奚,在灯光熄灭之前拉住了他的手,果然手心一片冰凉,还在微颤。

“怎么又来?”所有人都就近跟队友凑在一起,试图减缓恐惧。

周遭一片漆黑,教室拉着厚重的绒布窗帘,外面的月光照不进来,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教室的木门砰得一声在身后摔上,紧接着郁奚听到了队友们的惊叫,连带着胃也抽痛了一下。傅游年却一直没什么反应,只是安静地牵着他的手,掌心干燥又温暖。

在黑暗中,傅游年的手从郁奚身前越过,把他揽到怀里抱着。虽然有夜视摄像头,但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们的动作完全算不上出格。

“你干什么?”郁奚挣扎了几下,但又不敢挣扎得太过剧烈,以免被队友发现。

“我害怕。”傅游年低头说。

郁奚一阵无语,又忍不住小声奚落他,“傅老师,你几岁了?”

“你说几岁就几岁,反正我得抱着你。”傅游年很不要脸地说。

后背贴着傅游年的胸膛,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隔着薄薄的衣料传过来,郁奚不愿意承认,但他的确平静了许多,傅游年的手臂刚好落在他的胃上,温热结实,连带充满寒意的胃部都重新血液流转起来。

郁奚还想开口,却忽然听到耳麦里传来了工作人员的提示声,让他右转进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