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们是来帮忙调查失踪案的,请问当天晚上那个孩子回过宿舍么?”傅游年问道。
“回来过,演出结束之后吃完晚饭就回来了,”宿管阿姨似乎对这些外来人有些防备,但提前已经听院长说过有人会来,所以还是回答了问题,“但是等睡觉时间去查房,就发现少了一个孩子,宿舍里其他孩子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郁奚视线越过宿管,落在了她身后墙壁的挂历上,挂历边角被挡住了一些,看不清具体的日期,但上面字体偏大的年份,却显示是1999年。
他们在舞台上掀开幕布,原来是回到了过去,怪不得这里到处透着陈旧的气息。
这一年,小时候的他们应该也还在这个福利院。
“最里面那间宿舍里住的孩子现在都在哪儿?”郁奚问。
“上午都去上课了。”宿管说。
别的事情宿管也不是很清楚,毕竟她要照顾的孩子太多了,不可能单独特别关注哪一个。
“那个宿舍里还有几个抽屉打不开,您能给开一下么?”路湛问。
“行。”宿管直接答应,带着他们又重新回到宿舍,把全部抽屉都打开,然后关上门走了出去。
抽屉里其实也没放多少东西,基本都是孩子们的衣物,还有一些零碎的玩具。
每一样上面都贴着标签,写了名字。
“佟桐不是搬走了吗?”路湛奇怪地说,“怎么没把东西拿走?”
按道理佟桐已经从这间宿舍里搬出去很长时间,结果衣物都还留在这里,看着确实很不对劲。
“难道他没走?”傅游年说,“还是他打算再回来?”
佟桐搬过很多次宿舍,福利院里的孩子们对他既讨厌又害怕,成天蒙着眼睛,皮肤白得吓人,还总是从宿舍偷跑出去在走廊里游逛,好几次连老师都被他吓到过,像个蛰伏在夜晚的惨白怪物。
没人愿意跟他住,所以佟桐总是在来回搬地方。
“这福利院管理也太严格了吧,”路湛拿起鞋架上的一双小拖鞋说,“连鞋上都得写名字。”
鞋架上并排摆着六双颜色和大小都一样的红色小拖鞋,后面墙皮泛黄脱落,掉在鞋上一些墙灰。
“不是管理严格,”郁奚看着,忽然开口,“可能是为了防止争抢打架,所以让每个人管好自己的东西,只能用自己的那一份。”
可能不是所有的福利院都这样,但郁奚小时候在的那所也会让他们每个人在自己的东西上写好名字。
郁奚那时候太小了,笔都抓不稳,还不会写自己的名字,老师教了他很多次都没用,所以就让他在标签上画小鱼。
几张床铺都很干净,上面除了被褥和枕头之外没发现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