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迦摩挲了一下下巴:“等会问问周沛海。”

……

周沛海出来的时候,随手将一个东西丢进了垃圾桶。

陆迦注意到那是一块玻璃碎片。

他想起周沛海石膏上新鲜的血迹, 若有所悟。

看来周沛海被袭击之后,将一块玻璃碎片塞进石膏, 靠玻璃划开血肉的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伪装昏迷等待时机。

周沛海看着陆迦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目光落在陆迦的腿上:“你还能走吗?”

陆迦把装着企划书的袋子拿起来——那些纨绔子弟似乎对这个不感兴趣, 完全没拆——听周沛海这么说挑挑眉:“不能走的话你要背我?”

周沛海沉默了片刻:“也可以。”

“不用, 我叫了轮椅。”

陆迦活动了一下胳膊, 拄着拐杖站起身,“对了,跟你道个歉——虽然这次的事情我不知情,但毕竟是我连累的你,我可以保证不会有下次。”

周沛海眼神在陆迦肩膀上停留片刻,怪异地看着陆迦,目光闪烁了一下,躲开陆迦的视线,“嗯”了一声。

……

和轮椅一起送上来的还有一套干净的新衣服,陆迦丢给周沛海:“换衣服,省得又感冒。”

周沛海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去换衣间换上出来,和陆迦一起坐上车离开了星河人间。

一路上周沛海没有对漆黑一片的包厢和其他人的下落提问,倒是让陆迦省了编理由的心思。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陆迦总觉得周沛海几次在偷偷看他,当他看过去的时候,周沛海又假装若无其事地别开头。

陆迦放下手机:“有什么话想说就说。”

周沛海动作一顿,过了片刻才问:“今天的事……真的不是你指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