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惊出一身冷汗。

大周军队里休息时候开长官的绯闻玩笑很寻常,一般将领也晓得什么事情该严肃军规、什么时候不用那么较真。秦非恕相貌过人,虽然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相好,但不妨碍亲卫们闲话时乱扯。

如今秦非恕成了皇帝,长平有时候还免不了这个习惯。

秦非恕这些日子忽然就和献玉侯关系亲密了起来,尤其长平还亲眼见过文冰酒试图将文岫烟嫁给陛下、以及文和阗男女不忌的情况,难免觉得有些微妙,和同僚换班时就提了几嘴。

没想到竟然让秦非恕单独拎了出来。

看长平打了自己几下,秦非恕才开口:“行了,起来吧,自己去领十杖。以后记着,朕身边的事无论大小,都不能拿出去说。”

“是、是!”

秦非恕这才拿起一枚白子,继续和自己对弈。

长平大气不敢出,站在一旁心里暗暗决定回去把其他人也警告一遍。

秦非恕冷不防又开口:“朕和文冰酒看起来真的很暧昧?”

长平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当然没有!陛下冰清玉洁,怎会是献玉侯能够高攀的?”

不知道为什么,长平说完这话,感觉秦非恕的气场又冷了些。

秦非恕拧眉:“朕要你好好说话。”

长平冷静下来,斟酌片刻,小心翼翼地道:“许是属下多想,只是有时候会感觉……陛下看献玉侯的眼神,会有点……”

而且还舍身救人!要知道连陛下的义父周王都没这个待遇。

秦非恕摸了摸自己的脸:“朕的眼神?”

他想起每次看到陆迦时胸口那挥散不去的刺痛,蓦然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