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厂。
这让刘璃瓦想起了安镇纺织厂。
老纺织厂在刘璃瓦读高中的时候因为市政规划而搬迁出去了,遗址也没过多久就被挖平,建起了楼房。
那段时间安镇像在经历一场巨大的变革,每个地方都在拆旧的建新的,马路总是在修,道路两旁的树总是在换,巷道被打通了,柏油马路一条街通到底,那老的,属于安镇独有的痕迹,不知道要到哪里才找得到了。
一场饭宴吃到了将近十点才散场,陈劣恪守承诺,怎么把刘璃瓦接来的就要怎么把刘璃瓦送回去。
刘璃瓦想了想,还是和陈劣说:“要不你别送了吧,太晚了,你还要一个人开回来,也不安全,我打个车回去也是一样的。”
“一个半小时而已,远什么,你坐别人的车就安全了吗?到时候司机把你载去卖了,看你上哪哭去,上车。”陈劣不容置疑地把刘璃瓦赶上了车。
陈劣困不困她不知道,但以往都是十点钟左右休息的刘璃瓦是真的有点眼皮子打架了,但她又知道在高速上不能只让司机一个人开,不然开着开着就容易困。
她费力地找着话题和陈劣聊天。到后面陈劣都听出她是困得不行说话开始颠三倒四了,和她说:“你眯会,到安镇了我叫你。”
刘璃瓦努力让自己清醒,睁大眼睛看车里的镜子,镜子上的光线黑得很模糊,只有绰绰约约的一点儿,照着陈劣的上扬唇和凛冽的下颚线,但他长了一双风流的多情眼,如果遮住眼睛,只看下半张脸的轮廓,是有一点儿像的……
像谁?
刘璃瓦想不太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