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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骛不知什么时候飞到了大鹅头上,一边忽闪着绑着绷带的小翅膀,一边用小红嘴啄着大鹅的后脑勺。

那大鹅对人类还颇有攻击性,对落骛却完全没招,因为它没法把落骛从自己后脑勺上弄下来,只能乱扑着惨叫。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大鹅就老实了,漂在水里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落骛站在它脑壳上,骄傲地仰着小脑袋,像是刚征服了一块领地的将军。

年岁走过来,尝试着赶鹅,它变得异常乖巧,让往东往东,让往西往西。

“落骛好厉害啊,不愧是阿姐养的鸟,我也想养一只。”

井隐溪笑着想摸摸落骛的羽毛,又被它啄了一下:“算了,我以后还是不碰鸟类了。”

两人按照地图,先把死胡同里的鹅都找到,再汇拢到一起,向正确的出口赶。

大部分鹅都已经认识井隐溪了,一看到他,就游过来围着他绕圈圈,搞得他像个观光景点。

少量不听话的鹅也被落骛打趴下,乖乖回到鹅群里。

落骛骑在它们头上,左边的爪子抓紧它们的头毛,它们就往左转,右转也一样,搞得落骛像是多了几艘鹅形大船。

年岁看到它嚣张的背影就想笑,那笑声惹得落骛转头看它,圆溜溜的小眼睛透着无辜,和之前揍大鹅的嚣张小鸟相比,简直判若两鸟。

在芦苇荡里走路并不觉得累,水路和土路交错分布,泥土松软,风里都是芦苇和水域的清香,在这绿意迷宫里行走,仿佛在后花园漫步。

两人一鸟转过一个又一个弯,身边的鹅越来越多,像玩一场实景的贪吃蛇。

然而在他们沿着正确的路就要走出去时,面前出现了一条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