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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竟然用地当画纸,用谷物当颜料,农具当画笔,在地上画画玩儿!

井谷雨画风和柏流云完全不一样,倒是颇有专业水准,画了一幅山水田园画卷。

他不仅画画好,包扎也细心,一会儿的功夫,就用纱布把小鹦鹉缠成了小木乃伊,只留下圆溜溜的眼睛和红色小嘴巴,无辜地看着众人。

好在翅膀没有和身体缠在一起,小鹦鹉笨拙地飞到年岁肩膀上,窝着不动了。

“看来它伤好还需要一段时间,年岁要养着它吗?”柏流云笑着问道。

“嗯,我想养到它伤口恢复,毛都长出来,之后再看它愿意留下还是飞走。”这只小肥啾有点太可爱了,年岁特别想养。

“那要不要给它起个名字?”井谷雨问道。

年岁点点头,思索片刻:“要不然叫它落鹜怎么样?”

年岁见鹦鹉的毛色很像晚霞,直接叫“落霞”有点俗气了,于是从王勃的《滕王阁序》名句的上下句各取一字。

虽然“鹜”是野鸭的意思,不过这名字意境到位了。

“小妹起的名字也太好听了。”井向海和井归林纷纷夸赞,父母也笑着表示认同。

“落骛,落骛。”井隐溪一声声唤着小鹦鹉,伸手想摸摸它的脑壳。

每一次伸手,落骛就跳远两步,井隐溪愣是一下都没摸到。

年岁伸出手去,它反而顺从地飞到她手心里,亲昵地和她的大拇指贴贴。

井隐溪到底是个小孩子,撅着嘴跟父母撒娇:“落骛不让我摸,我能不能也养只小鸟啊,就一只。”

“不行,再养一只,和落骛打架怎么办?”柏流云摇头。

“咱们家太小了,只能养一只鸟儿,再多就养不下了。”井谷雨一本正经地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