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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岁捋着羽毛,抬头看了看树的枝干,这鸟掉毛还挺严重的,枝叶上有很多零星分布的羽毛,要是个人估计就掉成了个秃子了。

年岁灵机一动。

她小心地站起身,把羽毛都收集起来,又扯了几根柔软的细枝,把羽毛按相同的间隔紧密地绑在一起。

这样就做出了一把羽毛梳,末端很坚硬,划在牛皮上估计能起到低配痒痒挠的效果。

她坐在树枝上,一手扶着树干,一手用羽毛梳触碰牛背。

那只牛警惕地抖了一下,很快屈服于这止痒神器,沉醉地闭上眼,长长地“哞”了一声。

然而它很快被别的牛顶开了,所有牛争着抢着要年岁帮忙挠背,她第一次懂了搓澡师傅的感受。

很多牛在等待的时候,抬头用舌头卷走能够到的树叶,还有树上的一些果子。

年岁不知道这棵是什么树,能结青色的果子,果子跟杏差不多大,但是表面又很光滑。

她不敢乱吃野果,怕有毒,牛群倒是吃得很尽兴,脆生生地嚼着,只不过它们能够到的位置很有限。

年岁摘了很多果子,用力掰成两半,对着牛嘴扔过去,它们灵巧地仰头接住。

这时牛群对年岁的态度已经有了改观,原本僵持的包围圈,变成了大型投喂现场,年岁一扔果子,一呼百应。

她瞧着牛们眼神逐渐温顺,试探着把腿伸下来一些,它们不仅没有顶她,还有一头牛主动把背伸过来,让年岁垫着它的背下来。

年岁没敢踩它,抱着树干慢慢爬下树,稳稳落地后,很多牛用脑袋蹭她的手。

牛脑袋上的毛最软,牛背上的毛虽然顺滑,不过硬硬的,像长毛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