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贤闻言也是悚然一惊，有些不敢相信。

御书房内一时间鸦雀无声，只有皇帝压制的喘息声，半晌之后，皇帝才强压下怒气，道：“对方是什么人，一共多少？”

阮华天沉沉呼出一口气，拱手拜道：“圣上，据两名幸存军士所言，伏击云麾骑兵的只有两人！”

“两人？”皇帝却是忽地笑了起来，像是自嘲一般，然后忽地再次一拍桌子，脸上瞬间转冷，道：“你是想告诉朕，朕的三千云麾骑兵，外加一名大将军竟然被两人全部屠杀，对吧？”

三名大将军对视一眼，同时拱手道：“是！”

“混账！简直就是混账！”皇帝怒不可遏，不断在殿前来回踱步，似乎想要发泄怒火却不知怎么发泄。

一直未曾说话的窦康抬头扫了一眼上方皇帝，开口道：“圣上，据两名幸存军士所言，当时他二人是装死才侥幸存活，他们听到其中一人在离开时大喊‘器神殿万岁’，此事恐怕……”

“器神殿！好你个器神殿！”皇帝忽地顿住脚步，狂吼一声，似乎连整个御书房都跟着抖动了起来。

“圣上息怒，此事属下觉得倒是有些蹊跷，未必就是……”金侯敦似乎想要表达自己的观点，奈何皇帝先入为主，已经认准了这就是北宫天在背后捣鬼，厉声喝止了金侯敦。

“未必什么？你告诉朕未必什么？此事明明就是北宫天所为！岂有此理，竟然拿朕当白痴吗？朕要是不反击，他还真当朕懦弱无能了！”皇帝面色已然铁青，这无疑已经触碰到他的逆鳞。

“圣上息怒！”三位大将军齐齐一拜。

皇帝连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压下心头的怒火，眼神渐渐变得阴冷起来，冷冷道：“好！既然他北宫天敢出招，朕难道还不敢接招吗？他杀我一人，大不了我杀他两人便是！我看他能奈我何！”

眼见姬文昌这般阴寒的表情，殿下三位王朝将军互视一眼，都觉得恐怕这一次的冲突要闹大了……

……

五天之后，窦将军府中。

东园之内，丹轩与窦沛二人正在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