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不挑。
夏晰否被气笑了,然后又听见某些人还委委屈屈的嘀咕了一句,“反正洗洗就干净,我给你洗也行。”
夏晰否没说话,然后某些人又勿自的嘀咕道:“这样病好的快。”
夏晰否之前就觉得底线这个东西能够一降再降,已经够神奇的了,可真就是降完发现还可再降的时候,她真是笑的有些气不起来了。
“不用问。”
她听见冀繁星又勿自的嘀咕了一句,她没听清,但是下一句,她听清了,他说:“不能问。”
于是,就在她还没缕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见冀繁星已经坐到她的床边,然后抬起她的手低吻了一下,吻完,他看着夏晰否就笑了。
笑的仿佛就像小孩子得到了某个礼物,特别心满意足的开心。
本想抽回来的手,此刻却由着他握着低吻着,夏晰否轻抿了下嘴角,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儿。
她看见冀繁星握着她的手哭了,无声无息的,也像是一个小孩子受了很大的委屈。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的理智有多可怕,但是现在,现在她有那么一点觉得了,但也只是觉得,她亦不愿意细想,她轻着声音问道:“好了吗?我困了。”
冀繁星垂着眼睫没动,她轻呼一口气,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很烫。
有那么一瞬间,夏晰否也很害怕,病了这么久没好,害怕冀繁星跟她一样,猛然间,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有了前所未有过的慌张,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说:“去医院。”
冀繁星反手将她拽进怀里,随后就把头埋在了她的脖颈间哑着声音说:“抱抱。”
夏晰否觉得身后的人滚烫滚烫的,心更慌了。
“我没事儿。”他说:“烫,不都是因为发烧才烫的,你让我抱一会儿就好。”
她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你最近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
冀繁星的睫羽颤了颤,低声道:“没有,为什么要这样问?”
夏晰否松了一口气,又不想说话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听见冀繁星突然就轻声的笑了,在她脖颈间低低的说:“好像这样好不了,我得去洗个澡。”
夏晰否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见冀繁星松开手然后又吻了一下她的指尖说:“你还没洗手呢,你先去洗。”
夏晰否收回手,心里的感觉既慌又乱,她说:“你先去吧。”
冀繁星忽而就扬起唇角笑了的非常开心,他弯着眸子看着她问道:“你不嫌弃我了?”
夏晰否的目光有些躲闪,她侧了下身说:“我去公共卫生间。”
“不安全,去洗。”冀繁星嘴边带着笑意往卫生间的方向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