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晴朗将一个纸袋搁在桌上,顺手摘下了棒球帽,拨了拨棕色的短发:“樱代开演唱会,我去当空降嘉宾,喏,你的外卖,给你带上来了。”

“谢谢哥。”顾飞笑眯眯的往桌边一坐:“我哥可真是个痴情的好男人啊,可惜了,在一棵树上吊死。”

“你怎么好意思说我?”晴朗将外套挂起来去洗手间里洗脸:“昨天在街上被围的人是谁啊?”

“谁?我怎么不知道!”顾飞把便当盖子打开,举着叉子明知故问。

“你不把阿琛赶走,会被粉丝堵在路口么?”晴朗有点儿幸灾乐祸:“你的医生小姐姐也没有挺身而出救你。”

“别介,我就是被她坑的。”顾飞翻白眼说。

“看你是痛并快乐着啊。”

“我已经认清形势了。”顾飞痛心疾首的说:“小姐姐人真的是非常可爱,但是,思想太保守,就像那石块堆起来的碉堡,我攻坚不下。”

“emmmm......”晴朗一边拿着帕子将脸上的水擦干净,一边走出来,好奇道:“到底是怎么个保守法,能让你小子知难而退?”

顾飞想了想,将昨天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的跟晴朗说了一遍。

说完,他还感慨万千的点评道:“越哥就玩了个车震,她的反应就跟三观尽毁一样,仿佛瞬间对世间的男人都失去了兴趣——”

晴朗捏着毛巾沉默了许久,幽幽的对傻狍子附身的顾少爷说:“阿飞,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又没看到越哥真枪实弹,能有什么感觉?”顾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知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挡箭牌?”

“挡箭牌?”顾飞说:“挡什么箭什么牌——啊?”他尾音拉长,猛地僵住。

电光石火间,许多的画面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闪回,他骤然间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回想的越多,这个想法就越真实,越惊世骇俗。

“不会吧!”他哆哆嗦嗦的说:“不会吧!他们两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啊!”

“你都能千里迢迢跑去医院找人家,越哥自己有腿还有车,不能去吗?”晴朗反问。

“可是谢医生说她不认识越哥啊!”顾飞惊慌失措道,他垂眸盯着桌面思索了一瞬,只感到背心一阵发凉:“完了,我当时跟她说了好多越哥的风流史……”

晴朗简直没眼看,一手扶额。

“完了哥,我完了!我泡了越哥的女人!”顾飞一把抓住晴朗的手臂,哭丧着脸:“我我我我怎么可能在宿舍安全的睡了两天呢!?这太魔幻了!我会被杀了灭口的!”

“也,不一定就是越哥的女朋友吧……”晴朗犹豫了一下,很不走心的安慰:“说不定只是……粉丝或者露水情缘……”

“可是谢医生看起来有一种正宫娘娘的气势……”

“你现在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