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塔被噎住了，喷薄混沌气，差点将石昊掀飞到天际去，被柳神一条绿莹莹的枝条拉了回来，稳住身形。

“柳神，我真舍不得你走！”石昊真情流露，平日虽然开朗，甚至有时没心没肺，也有些小凶残，可此刻却有些多愁善感起来，他怕再也见不到柳神了。

因为那道原始之门，过于神秘与恐怖，自古以来，但凡迈进去的，只有鲜血流淌出来，此后便再无动静，永不会再现。

便是如此，它也吸引了古往今来所有最惊艳、最强的无上存在，要踏足进去，真正超脱。

“上苍之上……只为超脱啊。”柳神轻语。

这一刻，它化出人身，立在石村前，白衣猎猎，在月光下当真是风华绝代，像是一眼望穿了古今。

在其附近，数不尽的光团出现，在其周围沉浮，犹若一轮又一轮天日，传出诵经声，那是三千界！

每一个朦胧的光团中都有一尊神祇，在对它顶礼膜拜，而他们的身后则是众生，无穷无尽。

“那是什么？”石昊问道。

“那是它的经历。”小塔言道。

那明灭不定的三千界，有的是一个不朽的神国，有的是一方世界，有的是类似八域牢笼般的地方，代表了柳神踏过的路。

它曾被人当做祭灵，称作神圣，唤作禁忌，所有这些汇聚于此，那便是三千界。

柳神，到底是怎样的存在？石昊震撼。

登天而去，踏上界，可否会听到它的传说，能否详细了解它的过去。

“还能见到吗？”石昊再问。

“也许吧，有朝一日，在上苍之地……相见。”柳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