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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不太对劲是在玄而又玄的预感,促使单雯抬头看,入目是与往常无二的屋顶,要说和昨日有差别,仅仅是今夜无月光。

单雯再次低下头看书。

——屋檐挡住,有月光照进来对她来说方叫稀奇事,她是常常碰不到月色的。

第二天单雯听说昨晚发生的事,月亮变成红色,大街小巷在传“国之将亡,必有妖孽”,似乎空气都变得焦灼,父亲长兄连日不见人,忙得不着家。饶是如此,单父同样记得安排爱女的事情。

他的做法是把单雯禁足,怕她外出遇上危险,顾不上她。

——或者说,算不上禁足,不过是变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

过去半个月单雯才被放出来,出来后发现街道上已然“正常”,再无人拿红月当谈资。单雯知道原由,她虽然是禁足状态,但是丫鬟没有啊,派个出去打听消息不会受到阻拦。

半个月来凡是讨论红色月亮的,官府无论内容,通通抓起来——不然皇帝得下罪己诏,毕竟目前貌似没有人给他拿出来当挡箭牌。

春季芳菲正艳,单雯邀好友出门踏青,看桃花流水,草绿柳柔。水汽附暖风而至,水波清澈,白云影入似洗身。怪石千万,看着喜人。

闺蜜就是对方才瞥一眼溪水,立刻知道对方想捞石头上来看看。可叹女子束缚颇多,纵使此刻丫鬟远远守着,周围不见陌生人影,她们也不能脱鞋入水。

沈琴清从怀中掏出一物,是块卵石,小巧地卧在掌心,仔细看外形,居然能脑补出兔子的形状。